景福沉默地眼观鼻,鼻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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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口中说的,那个最厌恶的人是谁,只有景福知道,那是他的生身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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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生母,并非是谢家的当家主母,而是一介卑微的浣衣女。寒冬腊月的时节生下了陛下,养到六岁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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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间他的父亲未有一日想起过这个儿子,直到谢家嫡长子在陛下十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谢家才派人接了谢不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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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感到走过自己身前的脚步有些轻快,似迫不及待想去见里头的人,没有功夫料理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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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松了口气,那脚步声一顿,头顶又落下那温润可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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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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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逃过一劫的太监浑身一震,求饶都忘了,呆呆地张大嘴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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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福毫不意外,示意惊羽卫上前。鲜有人知,陛下这清冷谪仙皮下的恶劣骨。他是玩弄老鼠的猫,或说是丛林狩猎的豹子,最爱看猎物挣扎到最后一刻,一点点地痛苦窒息而死,他才能得到无与伦比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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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陛下会再隐忍一段时日,谁知他今日做出的决定,每一个都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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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七年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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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门宫的女子,终究是他第一个想要分享喜怒哀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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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福没有跟着谢不归进去,而且转身守在门前,垂着头盯着那已经吓得尿湿了裤子的小太监,眼皮都没抬,不咸不淡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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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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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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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昏暗的静室,唯一光源是那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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