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火葬场了吗/无情眼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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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脸带病容，也掩不住那眉眼间天生的轻盈与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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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今日奴婢来给您上的第一课，便是如何，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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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这个字，她咬得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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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打碎了膝盖上的骨头，还怕折不断身上的脊梁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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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掀起眼皮，极静地看了她一眼，就在宋娇蕊以为她会誓死不从时，缓缓屈膝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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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娇蕊面容微讶，绝了让嬷嬷磋磨的心思，敲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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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应当认清自个儿的身份，就算是与陛下做过夫妻，那也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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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娘娘位卑、是陛下的姬妾，又为陛下所不喜，当知晓自身处境，陛下若要杀你，只需一道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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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娇蕊抚过袖口，叹息：“娘娘若执拗，惦记着劳什子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真就是贻笑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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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那一直沉默的女子轻声开口：“都说前朝高祖皇帝是马背上得天下，公主不愧是皇室出身。家风如此，叫芊芊好生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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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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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娇蕊脸上露出被戳破秘密的难堪和惊怖，后退一步，鬓发步摇晃动不休，像看到鬼似的看着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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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虽身着女官服饰，所佩香囊却为软缎和彩丝，角落绣着玄鸟的图案。线片光亮，紧密柔和。所谓玄鸟生‘桓’，此图案以及绣法，正是前朝大桓，宋氏皇族所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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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娇蕊蓦地以手挡住了腰上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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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她目力如此之好，一眼识破了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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