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火葬场了吗/无情眼 第117节

间之事，悲凉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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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知夫，夫不知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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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兰漪抬手，抹掉眼角的眼泪，亦是笑了，她脂粉被泪水洗去，露出那颗标志性的泪痣，欺骗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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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王女讲了那么长的故事，竟然丝毫都没有打动王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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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痛快地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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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自我感动罢了，每一个上位者不都是如此么，总要为自己的发家史编出一个触动人心的故事，要么彰显他们生来就不与凡人等同，要么站在道德制高点——不，不是我，我也不想的，我都是被逼的，都是命运不公啊……没错，那个孩子，我杀了，没有丁点不舍，一团未成形的血肉罢了，不论如何有我重要吗？就算它下到地狱，知道是为了母亲去死，想必也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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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之后，若能再见知还，”她脸上现出一个微笑，“我也可以说是为了他才满手血腥的啊，这全都怪他死得太早，若他不死得那么早，或许我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呢？我嫁给他，也只是想要摆脱郑家罢了，其实，我从未爱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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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我都是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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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叹了口气，若是当真不爱，为何会期盼着百年之后，与之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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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兰漪看着芊芊换上那身百鸟裙，乌发红唇的女子，如那瓢泼的血雨，行走的红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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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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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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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森森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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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临出门前，她又忽然问了一句，“你不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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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耳边不由得回荡起项微与说的那一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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