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火葬场了吗/无情眼 第1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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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嬷骂她赔钱货, 还会用藤条抽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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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扑到阿娘的身上, 阿嬷就会发了疯地抽打他们, 直打得阿娘手都抬不起来, 咳嗽得更加厉害，只能他给阿娘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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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会摸着他的脑袋，夸他“真乖。”每当这时, 他心里就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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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是我爹吗？”有好几次, 他都会指着从院子后墙翻出去的身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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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便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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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常跟小动物玩，小动物的眼睛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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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很像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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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动物不会流泪，也不会说话, 它们只会依赖地靠着他，给他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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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阿娘不再用那双眼睛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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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闭着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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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叫都叫不醒她，“阿娘，苍奴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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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拍拍苍奴，拍拍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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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娘睡得太沉了，他只能自己拿起阿娘瘦小的手，轻轻拍打在肩膀上，假装是阿娘在哄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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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嬷端来一大碗米汤给他喝，头一次冲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苍奴长大了，衣服都不合身了。也该有一身新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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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嬷牵着他的手，去了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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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之前，他回头，看到阿公背着阿娘，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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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昨晚阿公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好深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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