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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开车前他忽然迟疑了一下,问:“你想自己开一段吗?”
对大部分男人来说,对于车、表、性的兴趣基本是刻在基因里的,我曾经也不例外,但可惜这十年光阴已经把我性格底色里的太多东西、连同当年那没意义的尊严和执念一起都磨平了。
我微笑着回答祁昼,“我没什么想法,听你安排。”
我的视线淡淡扫过这辆阔别十年的车,连挂在车前的红色平安结竟然都和当年一般无二,连颜色都依然鲜亮,看得出被人好好保养过。尾端穗子一长一短,是我当年随手无聊编着玩的,却竟也没被新主人扔了。
祁昼没再说话,安静地启动了车子。
我们一直沉默,这次要去的地方还在隔壁市,祁昼一路开车出市上了高速。直到行程过半,等红灯时,祁昼忽然说:“你很适合这身衬衫。很好看。”
我又想起了一件往事。
高中时,我非常喜欢这个牌子的衬衣,因为低调奢华中略带骚包,很符合中二病需求,每天又实在闲的无聊,就没事缠着祁学霸问:领子立起来酷不酷,我适不适合这个颜色,好不好看之类无聊的问题。
我当然知道祁昼不耐烦,但当时撩拨他发火还是我每天必备的娱乐项目,因此乐此不疲,祁昼可能终于被问烦了,渐渐的每天早上和我打招呼的方式竟然就变成了四个字“合适,好看”。
……十年过去了。
聚会在一家私人会所,祁昼到的较晚,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一堆年轻人在大声笑闹,我这时已经隐约觉得不对,因为这种场合不像高冷的祁昼会主动来的,但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