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我的思绪又第无数次不受控制地转回了祁昼受伤的那幕——这个疯子!他是故意调整姿势迎上去,让刀卡在自己的骨头里的。因为这样对方会短暂地失去武器,无法继续攻击他……和我。
我低头看着衬衣上的血迹。有祁昼的,也有我的。映着衣衫质地的暗纹,像两片纠缠交融的红海。
“哎,你怎么还傻站在这儿?”手术室门忽然打开,出来的还是刚才那个急性子的护士:“行了,我们已经查到他的紧急联系人了,叫’贺白’,但是手机打不通,你认识这人吗?快帮着通知一下!”
“……什么?”我怔住。
护士却没空理我,已经回了手术室,白色的门关上了,阻隔了令人焦躁的“滴滴”声——那或许是祁昼心电检测仪的声音。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才发现它的屏幕已摔得四分五裂,开机失败。自然接不到任何电话,也查看不了微信上祁昼发的最后一条信息了。
祁昼的紧急联系人居然是我。
这意味着,在他无意识情况下,我可以左右他的治疗方案。如果祁昼做了更多授权,我甚至可能会成为他的意定监护人,可以在他的手术单上签下至关重要的决定,比如……放弃治疗。
他竟然把自己的生死授权给了我——一个其实想杀他的人。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
祁昼真是蠢得可笑、可怜。
我这样想着。却不知为何一点也笑不出来,反而觉得有什么锐利的东西,从我的心脏底部刺入,缓缓剖开——然后我才意识到那是我身上的伤口在疼,左部肋下还在渗血。
路过的医护人员跑过来:“你哪个病房的?怎么伤成这样还在这里乱跑!”说着就不由分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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