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句话是:“你以为祁昼真的喜欢你放心你吗?之前他就来找过我!他早知道我要对你不利!那天他来的那么及时,你就不奇怪吗?”
我动作微顿,然后,用更重的动作将他的头颅砸下。
既然选择了再信祁昼一次,那万没有因为这种垃圾的挑拨动摇的道理。
而且,这话未免缺乏逻辑,祁昼受的伤比我还重,若再偏几分,恐怕命都没了。难道祁昼是亲自找人杀自己吗?他活得不耐烦了?
陈威南双目翻白,抽搐着,喃喃地胡言乱语、混乱辱骂:“贺白,你这个疯子!不,你不是贺白,贺白不是这样的,你是魔鬼!你是怪物!不会有人爱你帮你,你会不得好死!”
我笑了,更用力地把他的头按下去狠狠地砸,心道,“有趣,你竟然猜对了!”
我站起身,把陈威南这垃圾踢到路边,仰面站在瓢泼暴雨中,摊开手掌,让雨水洗刷指缝间的鲜血。
这才是我。
我不再是周灼。周灼生长在阳光之下,坦荡、澄澈,是璀璨的日光,是骄傲明朗的玫瑰。
我也不是贺白。贺白是温文尔雅的图书管理员,是奶奶孝顺的孙子,是隔了夜的温吞凉白开,是没有喜怒的假人。
我的确不得好死,因为我是早该死去的人,我是没有名字的亡魂。我身上背负着周家满门的命。他们让我活下去。于是,我复活成了行尸走肉的伥鬼。
我被割喉,血流进下水道,却还留着一口气,那条路太荒凉偏僻,接下来的两天又下了暴雨,很久都没人发现我,更没人救我,我动不了,发不出声音,想活下去。就抓经过下水道的老鼠吃。
有人想杀我,我就服软、下跪,然后趁他们不备,再一刀刀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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