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这事也是个无底洞。这种事情我们医院也见多了……”
“……他这样能多久?”
“他没法自主进食,感染又很严重,应该也就这两天的事了。”护士叹道,“唉,还是要再联系一下家属,看是不是给他接回家去。”
她说完就走了。我走进病房,停在那人床边。
这病房里只有他一个病人,可能因为感染或者缺乏护理,有种十分难闻的血腥味和死气,因此其他人都不愿意住进来。
我看着他像皮套一样软软垂在床边的手,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快速拿起手机,近距离拍了一张他的照片。
做完这事后,我看着他衰败的白纸一样的脸,忽然产生了一种浓重的紧张和愧疚感,低头快步跑出了医院。
我打印出那张高清的照片,在床头烧了。
深夜,半梦半醒间,我忽然觉得头疼的厉害。咬牙忍了一会,竟然毫无消退,反而愈演愈烈,连我这种在梦里“死”惯了的人都有点难以忍受——但和之前的区别是,这一次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扮演”谁:就是医院里被放弃治疗的车祸伤者。我感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四肢都像燃起了熊熊烈火,让人痛不欲生,同时意识开始抽离,窒息感极其强烈,我就像一根被绷到极点的弦,彻底断了,我挣扎着,弄碎了床头柜的红色马克杯,我已经感受不到碎玻璃划破皮肤的疼痛。我太痛了太闷了觉得自己就要死在噩梦中。而在最后死去的瞬间,我看到了梦中病床对面的钟。
6点31分。天色微亮,应是白昼。
第54章 误会
我在床上剧烈挣扎和喘息着,偏偏怎么也醒不过来,直到房门被撞开,有人大步踏入,一把按住我的肩头,喊道:“周灼!醒醒!”
我这才张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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