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模糊不清,就像小时候透过漂亮的珐琅彩玻璃往外窥探,什么都透着迷朦的新奇。
我参加了祁昼母亲的葬礼,我跟在他身后,穿着我的第一套黑色西服,将她的骨灰盒送到海边。
我曾在书中读到,位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西部的挪威,是维京人的后裔。海葬是他们先祖的古老传统。从前,当亲人去世时,他们的家人会将遗体或者骨灰放在一条木船上,然后点燃船只,让其在烈火中驶向苍茫大海,如灵魂去往彼岸。
祁昼轻轻哼了首歌,那是一首曲调低沉悠扬的民谣。骨灰盒打开,风拂过,如盈盈私语……恍惚中,我仿佛又见到了他的母亲。
——不是病房里刻薄、枯槁又冷毒的摸样,而是披着阳光一般的长发,微微一笑,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母亲,您自由了,去找父亲吧。”从始至终,祁昼只说了这句话。他的声音很低,用的还是挪威语,但碰巧,这几个词我曾听他在梦中呢喃过许多遍,因此知道含义。
……
接下来,祁昼处理完了挪威剩下来的遗留事务,开头我仍缠着他,总怕他一出门就被车撞死。渐渐的……我发现挪威看起来比国内安全多了,毕竟地广人稀,没人没车,这么多天我连卡车都没见着过,加之不知为何没再做那他死于车祸的预言梦,渐渐便松懈下来,不再强迫祁昼带着我这个麻烦挂件。
白天他通常很忙,我就窝在他外公的老木屋里看书和打游戏。因为北欧的所有店和机构关门都很早,一般下午三点祁昼总是回来了。挪威夏天的白天很长,我总感觉和他在一起有用不完的时间,说不完的话。
有一天,我忽然感叹道:“这里真好,真想永远留在这里。”
祁昼原本正懒洋洋地靠着沙发的另一边看书,闻言却忽然直起身来。他低声问:“你是认真的吗,周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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