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我可以梦到人的死亡。”
祁昼神色先是一紧,然后慢慢放松下来,甚至轻轻扬起了眉。
“是吗?”他慢条斯理道:“我的确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但是,我记得你需要焚烧照片才能梦到和那人相关的事情,你这里现在应该并没有老人家的照片吧。”
我一怔,其实也并不总是这样。十年前梦到祁昼的车祸那次,我也没有烧照片,我更加相信和照片有关的行为只是某种催化剂。
我这样和祁昼说了。他却只是摇头:“抱歉,这和我之前认为的不太一样。我更愿意相信十年前你父亲亲口告诉我的。”
我父亲?我这回真的陷入了迷茫。因为父亲向来反对我和祁昼交往,又怎么可能主动告诉他这么隐秘的事情呢?
但此刻这不是最重要的,我近乎歇斯底里地和祁昼一遍遍地解释照片不是必要条件……然而,他打断了我。
“周灼,你是不是以为把自己当作贺白,真的就可以摆脱以前的一切、摆脱我?”他尖刻地说,“你做梦。”
我终于意识到,他并不相信我。只是觉得所谓“奶奶摔倒”的预言梦,又是我为逃走而编造出的另一个拙劣借口。
他不相信我真的梦到了,更不相信我那么在意贺白奶奶的生死。
的确,奶奶不是我的血亲,周灼所有的亲人早就死了。但自从我阴差阳错顶替了贺白的身份,十年朝夕相处,奶奶对我早已不只是救命之恩。而更隐秘的……同学会上,赵知义曾问我这样藏头露尾,是否愧对我姥姥,我当然有愧。但死者无法弥补,我只好将这份愧疚一起移情给“奶奶”,将自己当作贺白这样活下去。
祁昼不知道,也不信。他或许十年都在监控着我,却并不真的了解我。
但我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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