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小得几乎湮没在背景音中。像他的表白一样,她的道歉只说一次,听不听随他。
几秒后,男人的轻笑在空气中回旋,轻轻钻入她心底。
陌生的房间里有淡淡的白麝香,sonos全屋音响播放着莫扎特的k545奏鸣曲。曲调清澈纯净,像一个无邪的透明小宇宙,听得梁惊水昏昏欲睡。
她忽然想起商宗在隔壁院里提过的“雅俗共赏”。
她想,无论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听这首曲子的感受大抵是一样的。
因为枕边的男人已经合上了眼,眉心褶痕不似往前深重,呼吸平稳而浅。
答案昭然若揭。
这答案又在最后关头搅乱了她的心志,困意吞没前一秒,耳边似乎响起一个拉长的讥笑,笑她不自量力:
你和他,从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迟来的散场,依然是散场。
中医说过,情志相和则入眠安稳,和爱的人睡在一起是大补。梁惊水持续一个多星期的清醒梦,终于在那一夜停歇。
醒来时,身旁的被褥已铺平,冰凉的触感让她神智清明,随之而来的是恐慌。
她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赤脚在房子里四处张望,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依然不见商宗踪影。
原以为这座房子会在他的牵引下一角一隅展现,没想到成了她独自摸索的陌路地。
确认再无可寻后,梁惊水怔松地回到卧室,拔掉手机充电线,拨通了商宗的电话。
铃声一遍遍地在耳边回响,她坐在床沿,咬着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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