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牵肠挂肚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像把洗掉一半的纹身,按记忆中的男人模样重新刻上,尖针每秒刺入200次,不停地擦拭血珠,不停地灌色。
终于忍到结痂,那一小片皮肤牵着整个人痒到发疯。
放在以前,商宗会问她昨夜梦到了什么,然后陪她“商公解梦”,噩梦到了他嘴里都能变成好寓意。
他知道睡得不安稳,总用这样温柔的方式化解她的起床气。
可如今,她的商公去哪了呢?
窗帘敞启,满室明媚如春。
梁惊水眯眼眺望对面的院子,藤桌上的冰果已不见踪影。她钉在原地,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喜悦在眼眶里一圈圈扩散开。
梁惊水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穿戴,疾步下楼,身影闪到门前。
一辆商务车停在两栋建筑之间,车窗倒映着细叶榕的影子。
深色窗膜隔绝了内部光景,在她站定后,身前车窗缓缓滑下,光景展露。
深情眸,日晒肤,发丝用蜡捏出括型。
墨匝匝的眉毛和睫羽下,男人的眸仁一瞬不瞬凝望着她。
他与上次见时没有太多变化,近了瞧眼眶是深陷的,眼褶被忧悒扯宽,但又与寻常的世俗愁绪不同。
就如《骆驼祥子》里说的,“爱是人中龙凤才能给得起的东西。”
商宗无需为生存耗尽全力,他给的爱是扶级而上,做|爱人的藤蔓,助她云破日出、向阳而生。
司机麻利地绕到后门,一手贴着车门边框,另一手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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