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动的夜,忽然明白,她连做他红颜的资格都没了。原以为背德的起始是各取所需,事成后各奔前程,名分什么都无所谓。可他的体贴入微让她在想抽身时,发觉贪念已经蚀骨难割。
她荒谬地想起一种可能——如果以幕僚的身份,成为那个人的……
那一瞬的刺激仿佛能击穿她的肺腑,念头刚起,就被理智碾成齑粉。
包厢里纵声欢笑结束于梁惊水推门的刹那,主位上的仇先生看了她一眼,随即转回去,听小辈提起风小了许多。他放下竹箸,起身做了几句散场的寒暄。
他们是一趟车来的,仇先生在众目睽睽下率先离去,包厢里的吹捧对象换成了同辈里的小领导。
梁惊水低叹一声,拎起自己的包。
这片属于闹市,她心里有数,今晚起码得花半小时等一辆空车。
天桥上的广告旗帜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回荡在时代广场的开放区域,这里前身是香港电车的铜锣湾车厂。
梁惊水站定在告士打道,绿白色的双层电车沿着轨道驶过,南洋港台口音齐聚,耳边最清晰的,是商宗那娓娓动听的国语。
万物循环往复,商宗的车飞驰进夜色,却在望见她身影的时候,车速慢了不少。
两年前不曾相信的东西,现在她都信了。
比如轮回,比如缘分,比如因果。
四座车,车标她不认识,只记得从前没见过这辆。车窗一点点下落,商宗的灰眸被夜雾笼罩。目光相对,他们眼底的情绪同时复活,滟滟的笑不停地满出来,必须要窄成月牙才能兜住。
他开口仿若昨日:“今晚过来?”
梁惊水感到周围几束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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