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一道印度鲈鱼,小野寺想将餐盘推远一些。手还未触及盘沿,他吃痛皱眉,紧接着听到安奵不留情面的训斥:“我教你的规矩系咪忘晒啦?跟住台面的次序夹菜!”
梁惊水和他们都算不上熟,一眼瞥见小野寺手臂上一块被掐得发白,愣住片刻:“这……”
她偏头看向商宗,只见他一言不发地往后靠,仿佛对眼前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
小野寺一声不吭,后半场没再动筷。
安奵恢复了那副温婉模样,正餐结束后,还贴心地替梁惊水点了法式焦糖炖蛋。梁惊水挖了两勺便没再碰,食欲寥寥。
安奵趁冷场问起她的近况,说:“惊水今年有没有续签模特公司?你的杂志拍得真好,我一直爱看。”
梁惊水说放弃了,现在在帮银行做数据分析。
大家族向来离心早,内容涉及商宗的业务,安奵没再多问。她与儿子站在执行派一方,过多介入革新派的议题,难免会落人话柄。
商宗的碗壁几乎干净得不留一丝油渍,半瓶干葡萄酒见底,显然不是奔着吃来的。
结账后与安奵寒暄了几句,他转头望向她。
梁惊水心领神会,挽住他的手臂,却被出口的冷风吹得发抖,牙关咔咔咔地打颤。
安奵穿着高领内衬,外搭一件羊驼大衣,已经足够保暖。见状,她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温柔地围在梁惊水颈间:“海拔高温差大,下次来记得多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