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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天水围俱乐部开业那天,商少爷也是偷跑回来的。
真像个青春期小孩。
梁惊水眉略挑:“安奵为什么不让商卓霖待在香港,在她眼皮子底下不是更好控制么?”
商宗扫了眼她手里暗沉沉的戒指,睫毛拢翳:“防着我。”
老爷子弥留在即,继承事宜已由他亲自敲定。名单上十之八九写的是商卓霖的名字,只要他身在海外,即便存在些许把柄,也难落入商宗之手。
滞留越久,继承三井的局面便越趋明朗。
商宗的半边脸颊拢在阴影里,但对她,胸臆赤裸无饰。
梁惊水溺在这殊荣里,嘴角勾起弧弯:“我明天画几张符箓贴门上,我们也防着她,谁怕谁。”
他像听了个笑话:“就她,还值得我家水水费这么大劲?”
梁惊水逞心如意地翘高头颅,尽管已经开心到想要锤床,但夜色中摆出一副护短的女王姿态,故作淡定地说“不碍事”,拍拍商宗的肩膀示意他早点休息,尔后侧身躺下。
商宗看着她绷得节节脊骨分明的背,又探探被褥下捏紧的手拳,在她身后轻轻地笑。
这姑娘最让人着迷的地方就在这里。
看起来平和无争,实际上通透又有野心,懂得及时在局势里收回期待,不被情绪左右。把命交给这位幕僚很放心。
梁惊水的身体在商宗的体温中回暖,道完晚安,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可神思雀跃如放飞的纸鸢,雄赳赳气昂昂,不知疲累。
她知道逾越也该有个度,可止不住心中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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