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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员工您是老板,这样不合适吧。”
“你在跟我置气我知道,这几天我也仔细想过了,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梁惊水二话不说,从包里翻出日记本丢给他。
“最后一页。”
斜阳将茶杯的影子映在桌上,杯沿的弧度像半张开又合拢的嘴,欲言又止。
梁惊水挪动茶杯,直到影子膨胀,变成一个胖墩墩的椭圆,她说:“这页就够了,不用往前翻。”
于是单百川指尖微滞,合上日记本,轻轻放回桌面。
室内禁止吸烟。他直接当她面点上了。
梁惊水发现他这人挺藏得住事的。凡是听见和梁徽有关的事,脸上静得像一坛死水。
她声音温和:“爸。”
单百川在烟雾间剧烈咳嗽,咳到最后弯下腰,肋骨和喉咙都有点疼,窝囊地抬手示意她稍等。
只能说她掐准了节奏。那天兴许是被那页竖直凛然的字迹刺了一下,梁惊水这直白的话让人难以招架得住。单百川虚脱地撑着桌角,实在没精力跟她争辩什么。
他每隔一阵便轻咳一声,说话声音嘶哑。被层层情绪压得心烦意乱。
“我这个人疑虑多,能走到今天也是因为如此避开了很多问题,但刚才提亲子鉴定,不是因为我不信你。”
“行了,虚的就不谈了,我们谈点实在的。”
梁惊水扬起唇角,一个不太需要调动肌肉的笑,“此时此刻,请问单总,您把我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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