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知行学得很不上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他的母亲性格软得跟一汪温泉水似的,吕知行不练琴她也不责骂,偶尔破天荒地练一次,无论弹成什么狗屎样,她都会热烈地夸赞好听。
只有他的钢琴老师苦不堪言。
跟他一块学琴的小朋友陆陆续续地考了十级,只有吕知行到了九岁,还在六级的边缘徘徊。
钢琴老师在吕知行身上看到了自己美名在外的名声正在逐步坍塌,然而又架不住他们家给的实在太多。
直到母亲去世,吕知行消失一年回来后,他才真正地开始静下心来学钢琴。
在程羽西的印象里,那段时间吕知行除了上学吃饭睡觉之外,就一直窝在房间里拼命练钢琴。周末甚至一天弹上七八个小时,十根手指都练得红肿。
程羽西每天坐在吕知行旁边一边做作业一边陪着他,听着那些枯燥音符的一点一点连起来,成了流畅优美的曲子。
最后,吕知行以最差的基础,用最短的时间拿到了钢琴十级证书。
余晖扑向了大地,披在世间万物的身上,绒绒的一层。远处烟树迷离,城市在金色的光里沉沉浮浮。
时间忽然变得肉眼可见,颜色由暖变冷,光线由明变暗。黄昏像是一场过场戏,或是一首情歌里的桥段,白昼和黑夜在这一刻共同呼吸着,许多的开始和许多的结束在同时进行。
程羽西忽然意识到,吕知行是从母亲去世后开始变成现在这幅割裂的模样。
金光渐散,夕日淹没于山群,余晖渗入了风中。
而程羽西听到吕知行在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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