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程羽西缓慢地眨了几下眼睛,问他。
吕知行撇撇嘴,说:“请把我的手机浏览记录删一下,上面还有同志片的历史记录。”
程羽西忍不住笑了,“你的手机已经被埋了。”
“哦,也是。”吕知行嘟囔着应道,他想了想又重新问了一次:“如果那一天,我在房子里没有逃出来。小西。你要怎么办?”
“哭晕过去。”程羽西一板一眼地说。吕知行低声笑了起来。
“我会活下去。”程羽西放开了吕知行的手,低下头,扣着手指甲边上的一块死皮,“我会按时一日三餐,会笑会生气,会正常地工作玩耍,会跟人交朋友甚至是谈恋爱,然后一个人去看大字祭,一个人去看花火大会,一个人去丰岛录心脏跳动的声音。最后去北海道对着雪山大喊‘你好吗?’‘我很好!’”
吕知行听到这里时,又笑了一下,笑完后他就安静下来,耐心地听他继续说。
“吕知行,你的离去会彻底地摧毁我。我的灵魂会在漫长的时光里重新建设,像被烧毁后又重建的金阁寺,然后在余生的一年四季中平静无趣地活下去。”他停顿了一会儿,脸贴着吕知行的肩膀,继续说:“而你……你会成为我的疤,我的烙印,我人生中每年都会光顾的湿漉漉的雨季。无论时间过去了多久,我总会在某一刻想起你,然后再痛哭一场。”
程羽西的脸贴着吕知行的肩膀,眼睛失神地盯着蓝色的地垫。他好像忘记了眨眼。
一滴眼泪落在吕知行的棉制t恤上,成了一摊小小的深色水渍。
程羽西眯眯眼,又抬起脸冲着吕知行笑了起来,说:“等到很久之后的某一天,我也会死掉。意外也好生病也好,或者变得很老很老最后寿终正寝。我会到另一个世界,然后千里迢迢地找到你面前,对你说:‘hi,我来追你了,我们在一起吧!’。你能不能还对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