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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个寒噤:“吞赦那林……你身上怎么,这么冰啊?”
他没答话,我后背便沁出了一层冷汗。
“我…我还是下去吧。”在我打算松开他的脖子的瞬间,攥住脚踝的冰冷手指突然一紧。
“我,有疾。”
“噢,哦。”原来如此。我嗤笑一声,心觉自己真是被吓疯了。鬼会像这样,看得见,摸得着,还长得……这么好看吗?
进了隧洞没几步,烛火便照出了一扇布满浮雕的双开石门。
没来得及细看那些浮雕的纹样,石门便轰然一声,自动分开,我正想喊吞赦那林放我下来,他已先一步背着我,走了进去。
然后下一刻,石门又在背后闭上了。
扣住脚踝的手这才松开,因为双脚发麻,我滑坐到了地上,看见吞赦那林的身影走到前面,抬起手,将骷髅烛灯放在了高处,才使我勉强得以看清这内部空间的景象。
这是一座有四方形回廊的庭院,中心有一颗树干足有三人合抱的古树,盘虬如蛇的灰褐色树藤,密密麻麻的覆盖纠缠在地上、墙上、顺着粗大的石柱往上延伸。我顺着蔓藤生长的方向抬头看去,上方是一座很高的塔楼,就像是一座古老的宫殿,足有七八层,最顶部有个圆形的露天穹顶,离地很高,能看见半轮被眼前这颗大树的树冠遮蔽的幽暗弯月。
这里的结构,让我不禁想到吴哥窟那座塔树共生的塔布隆寺,古老、沧桑、神秘,凝聚了千年岁月,与之融为一体。
目光落到大树前吞赦那林的身影上,前夜那个诡谲的梦境浮现脑海,令我心里有些毛刺刺的,可与此矛盾的,此刻我作画的冲动竟也格外强烈。若在这古老遗迹环抱间,这乌发雪肤的盲眼美人肯宽衣解带,裸身坐于这古木下,任蔓藤绕身,枯叶覆体,我定能为他绘出一副以死亡与重生为题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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