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吻得气喘吁吁,头晕目眩,他才挪开嘴唇。
“你先前说,要想想,以后如何与我相处。你可想清楚了?”
——这家伙转移话题呢,我才不上当!
我喘息着,负气摇摇头,故意激他:“没想清楚。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不肯让我了解你,却强行与我上床,同居,限制我的自由,逼我和你做夫妻,弄得我像个性奴一样,你让我怎么想清楚以后怎么和你相处?你要是个人,就是在犯罪,我肯定是把你告到去坐牢的!”
他尤带血痕的双眼眯起来,微微一哂,似乎被我逗乐了,托起我的下巴:“几日前你那样生气,是气我许旁人画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心知他想听的答案是什么,我却抿紧唇,一面是想和他较劲,一面却是因我自己也无法十分确定,我现在对他到底怀有什么样的感情。之前我从未对别人产生过因他而产生的种种情绪,所以无从比较和分辨。兴许,我过去是一心沉浸在对艺术的狂热里,从未学会如何爱一个人,也不知爱一个人是怎样的心情,在感情上一直是蒙昧的,如同未破蛹的幼虫,可我尚未生出翅膀自己探索,就被吞赦那林抄了近道,将我直接剥了出来。我没能自己长成健全的形状,便困缚在他织就的大网里,又该怎样摸索出爱情本来的面貌呢?
“我不知道。”我嘟囔道,“反正你不回答我,我也无需回答你,咱俩谁也没吃亏,就算扯平了,你以后爱给谁画给谁画,我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