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呜呜呜……”
棠溪彦浑身一僵,朝病床的方向看去,随即松了一口气。
有人,是‘病友’。
病床上有个硕大的人影被皮质的束缚带扎紧,宽大的定制病号服也盖不住他的肚腩,他没有盖被子,一眼望去像是纪录片里猪肉屠宰场才会出现的肉山。
这肉山剃光头,从脑袋到脖颈侧面有黑色的纹身蜿蜒往下,探入病号服之下,短袖下的胳膊肌肉结实。
棠溪彦忐忑起来。闯入病友房间,不小心把别人吵醒了。
他怂怂地小声道:“大哥对不起啊……”
大哥本来在嘤嘤小声地哭,棠溪彦一说话,光头壮汉完全清醒,脸上横肉中,有两道窄小的线条眨了眨,紧接着他嚎啕大哭。
“我要喝奶!!!”
浑身腱子肉的光头壮汉用力挣扎起来,脖子上的束缚带断开,光头壮汉把床头砸得哐哐响,喊起来仿佛地震山摇,棠溪彦耳膜被他的声压震得耳鸣,铁制床架嘎吱嘎吱响,看上去即将散架,猛烈地左摇右晃,床架直接端着这座肉山在窄小的病房里走起来。
“我要喝奶!!!妈妈!!!哇哈哈啊啊啊啊!!!”
棠溪彦:……
他靠着门板滑下来,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手不敢松开门把手的空洞。
这里到底是精神病院还是研究所。
“别哭了大哥,一会儿把护土引来了。”
棠溪彦的下一句“我给你出去找奶求你了别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忽然背后抵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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