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但秋眠并不具有被选入穿书局的资格，他从前没有什么大天赋，好安逸又爱偷懒，更没有厉害的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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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局如果要给他开通临时权限，教他喧宾因果琴，给他可以杀主角的夺主剑，本就违了太仪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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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再次复盘因果时，他这个角色的变异指数太高，很大概率会被法则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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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局让他选，如果他不答应，这段与穿书局有关的记忆也会被删除，有那个穿书者的存在，他本就没有好日子可言，不过至少还是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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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时的秋眠早已明白，万事皆要付出代价，所有的圆满，都被明码标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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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也只是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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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断魂崖下被鹤仪君捡回了宗门，他也必须回到这里，圆融因果，是为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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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局任务员结束任务时，不能带走因果内的任何一件东西，哪怕不是正式员工，也还是要遵循这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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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欲燃剑，本就是为了把师尊的剑还给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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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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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很累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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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年，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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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灵光明亮又温暖，却离他越来越远，他也没有力气再伸出手去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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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眠怔怔看着那变成一线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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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散魂前，他低低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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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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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书终于要回到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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