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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高绪如顺从地点点头,平心静气地说。
庄怀禄把视线往上抬了抬,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身上的伤还好吧?医生说你至少要休息一个月才行。”
腹部撕裂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高绪如沉默地摩挲着手指,以此转移注意力。他低头看了眼身上灰色的囚服,胸前缝着一张“1109”的号码牌。由于双手被铐在桌子上,他无法把衣服掀起来让庄怀禄看看伤情,高绪如只得将昨天和“猩猩”起冲突的事如实相告,庄怀禄听完后半是同情半是忧虑地望着他。
高绪如尽量不去和庄怀禄对视,他最怕从别人眼里看到这种同情,他早就过了那个需要别人同情的时候了。两人时停时续地聊了会儿天,高绪如在谈话的时候发现庄怀禄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一片,鼻梁旁、眼角边的皱纹也更深了,好像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一下老了五岁。
少顷,警铃大作,意味着探监时间结束。庄怀禄起身辞行,礼貌地戴上了帽子。高绪如看着他被狱警带出了铁门,消失在栅栏外,如今除了庄怀禄,已经没人会到潘珀监狱来看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