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女郎们接连跳入泳池。她们的动作赏心悦目,波光粼粼的池子里溅起了晶莹的水花。有个穿着绿绸裙的太太坐在岸边,脸上搽着胭脂,为了不让水花溅倒裙裾上,她把绿裙子撩起来掖在腰际。高绪如心不在焉地看着那些纷纷入水嬉闹的佳丽,沉吟良久,最后妥协道:“言归正传,说说看,为谁工作?”
庄怀禄流露出怜悯的眼神,不过这情绪转瞬即逝。少顷,他叹了一口气,回答:“梁旬易,很年轻的。家住第七区克索罗市,日子过得不太安稳,前阵子在一起爆炸事件中受伤。他在克索罗拥有一家pmc1,大名白虹国际2,借着伯森道尔战争的东风大赚了一笔。如今他正想方设法在海外冲突频发的地区拓展业务,而在那些处于变革时期的地区闯荡,保障个人安全显得尤其重要。”
言罢,他拿起手边的玻璃杯靠在嘴边润了润唇,稍作停顿后继续讲道:“他那边的人来问我有没有可信赖的人选,于是我就想起了你。试着做吧,高绪如,再决定是否留下来。”
“梁旬易本人知道我吗?”
“说不准。”庄怀禄点燃了打火机,护着火苗凑近香烟,“不过我认为在聘请贴身保镖这种事上,身为主人是要亲自过问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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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庄怀禄后,高绪如登程返家,沿着那条打斜刺里穿越运河的阔道返回街区。一辆辆落满尘土的大车停靠在码头外面,车上用牛津布篷遮挡着一捆捆钢丝。深红色的、大而无光的落日,向着河流后面瓦蓝色的烟霭冉冉下沉,仅是一眨眼工夫,洋楼的金色瓦顶上升就起了又大又红的火星。
入夏以来,高绪如一直以为自己好歹逃过了那件不可避免要发生的事,然而在这个黄昏,他却感觉并非如此——劫数是难逃的。他觉得有什么事正一步步逼近他,眼看就要临到头上了。他在河边站了会儿,又向前走去,隔着老远就听见十字路口传来大车喑哑的滚轮声。经过市场时,他顺路买了点菜,准备回家炖猪骨汤。
夕阳完全沉下去了,夜幕降临,高绪如对付着吃了晚饭,喝了几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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