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他笑。梁旬易面带笑意,及时解围:“脱换衣裤由医生来就行。我伤的是腿不是手,自己能洗澡,别担心。”
这样的梁旬易让高绪如觉得亲近了点,至少他能从对方的笑容里看到属于往昔的东西。他心里轻松了些,不再那么郁闷了:“我在门外等你,有需要就叫我。”
“我洗澡通常要费很长时间,要是你想到别处参观,请便。”
梁旬易说着按下了开关,一挂绸纱垂帘降了下来,遮在高绪如面前。透过绣有石榴花的帘幕看去,梁旬易就只剩一个模模糊糊的侧影,他解开衣扣,然后脱下上衣扔到一边......高绪如看得脖根发热,慌里慌张地背过身去走出浴室,掩上了门。他走到露台上吹风,花了点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离开了卧室。
他在一楼各处巡视一圈,踏出餐厅后面的隔门来到屋檐下,只见一丛紫竹的碎影似水一般流淌在粉壁上。别墅的东北角有个花房,是个用玻璃筑起来的暖室,里面种了诸多奇花异草。高绪如经过花房,见郦鄞正在里面和人讲电话,她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两指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高绪如在门外站了会儿。郦鄞挂断电话,注意到了他,立即抬手朝他示意了一下。高绪如打算推门进入,却发觉门扇沉重非常,一低头才发现原来是陀螺趴在地上挡住了门脚。高绪如又使劲往前推了推,陀螺还是一动不动地懒在那里,连尾巴都没扫一下。高绪如费了老大的劲才把门推开,进入花香四溢的暖房里。
“陀螺!过来。”郦鄞招呼了一下,金毛狗立即翻身而起,摇着尾巴过去了。
高绪如拂了拂手心,笑道:“懒狗挡门这招着实赖皮,但挺奏效。”
郦鄞笑着把陀螺打发走,抬头看了眼高绪如,意有所指地问:“怎么样,梁旬易对你来说不算很难对付吧?”
“也不全是。”高绪如中肯地回答,一边赏花,一边绕着花房中间的球桌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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