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领针上的栀子花,等他坐上车后,心细如发的他发现父亲的前襟纽扣眼里也插着一枝嫩白如玉的香花。
梁旬易把儿子的书包接过来,放在对面的座椅上,同时注意到他没有戴制帽,头发也是半干的:“你的头发怎么湿了?”
“两周后就是100米自由式游泳考核,”梁闻生说,“我在放学留校的课间里去练了会儿。”
“还有两周时间,来得及。”梁旬易安慰他。
梁闻生显得有些失落,把手里的蓝帽子捏来捏去:“我从来没有游到过满分,老师都说我太慢了。”
“别老听他的,自信点,男子汉,你根本不慢。不许弄你的帽子,放下。”
高绪如坐在前面留心着两父子的对话,听到梁闻生陈述说:“我最少也要游135秒才能到头,终哨响的时候我离池岸还有四五米。”
车子经过减速带时颠簸了一阵,然后开下斜坡。梁旬易靠着头枕,视线越过副驾驶的座椅看向高绪如的后背,而后者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起眼皮从后视镜的反光里和他对视了一眼。林肯离开每到黄昏时分就拥堵非常的市区,进入成片的树林,路旁尽是橡树和白桦,青枝摇曳、绿叶婆娑,不知数目几何。
回到家里,高绪如把别在领针上的栀子花摘下来,找了一个窄口玻璃罐加上清水,将花枝插了进去,摆在床头的位置。
稍晚些时候,天已擦黑,宅院里掌了灯,梁旬易邀高绪如一同共进晚餐。席上,梁旬易身居主位,向保镖介绍了家里的成员。餐桌上摆着红鳕鱼汤、奶油龙虾块和焗过的鸻鸟蛋,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肉类惹人垂涎,烘烤的嫩土豆上撒有土茴香。厨师用葡萄酒招待这一大家子人,整间屋子都弥漫着香料和甜酒味,让人有宾至如归之感。
用罢晚饭,人们又各管各的。厨师在厨房里忙活,准备第二天的早餐;梁旬易回房小休,闭门不出;郦鄞在一楼的书房里为家中的财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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