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善意地微笑着低声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梁旬易喜欢他,对他动心了。”
猛然间,高绪如浑身一震,如遭电击。郦鄞用轻柔有力的声音说出的那些话,顿使高绪如双手冰凉,两耳发烧,心尖一阵阵寒战,差点连牙齿都发抖了。不过面对郦鄞他不能失态,只好装出像听到了一个好八卦后的轻松愉悦来,心照不宣地和郦鄞对了个眼神,玩笑说:“我想我懂了......是啊,他动情了......”
高绪如没了胃口,起身离席而去。他回到自己的卧房,关上门,走到开敞的阳台上去吹风,撑着栏杆,一直沉默。
虽然高绪如一次次告诫自己时间总会过去,人心和世事都是难料的,但当他听到梁旬易倾心他人的消息后依然会哀憾交加。远处青山迤逦,霞照西沉,他遥望着红日不禁悲从中来,心道:圣母娘娘你昏愦不灵,有缘千里来相会,无情对面不相逢,如今你既要鸳鸯重合并,又要鸳鸯断了情,你究竟是在作何调停?
在心里吐了苦水、怨过神明后,他稍微好受了点。高绪如把眼眶边的一点湿泪抹去,重振精神,决定先过了今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