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了。”高绪如把盖在他身上的外套拿开,委婉地拒绝他,“我先抱你去洗澡,洗个澡会舒服点,也好睡觉。”
梁旬易没大听清高绪如说的话,耳朵里嗡嗡直响,如同蜜蜂振翅的声音。高绪如把他推进浴室里,刚降下绸纱帘子,就见梁旬易阖着眼皮朝他张开双臂,理所当然道:“我要上厕所。”
他这副样子活像在梦游,不过高绪如不嫌他折腾,搂住他的腰把人直直地抱起来,将其带去了卫生间。梁旬易没精打采地支着两手,红热的脸颊贴在高绪如脖子旁边,随着他走路的步伐颠晃。频繁的蹭动惹得梁旬易忍不住笑出声来,收拢双臂拥住了对方的脖颈。高绪如被他紧抱着,只好拍拍他的背,提醒道:“上厕所呢,松开我。”
几声含含糊糊的闷哼过后,梁旬易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手,任其施为。高绪如把红木杖塞到梁旬易手心里,让他撑着借力,然后费劲地捞住他的腰,免得跌倒。好容易才调整完姿势,梁旬易背靠着高绪如的前胸,这结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就像一堵墙,让他能在墙内自由地呼吸。梁旬易借着酒劲,戒心全无,完全放松地倒在了高绪如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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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台的大理石桌上摆有一盆栀子,斜伸的枝稍亭亭立着一朵花,正好倒映在镜中,辉衬着梁旬易红润的面庞。这样朴素的布置富有名宦气派,极具维加里古时候的遗风。更深夜半,四下皆静,只有吹风机规律的嗡嗡声蒙蔽着耳朵。梁旬易看着镜子里给自己吹头发的男人,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就如同看不清记忆里故人的容貌。
他很困了,疲劳像月色盖在他身上。在吹风机的嗡嗡声和热风里,梁旬易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眼前的事物都模糊成一团灰影。他的思绪像一片片飘旋的柳絮,最后在高绪如这儿落定了。
高绪如吹干头发后推着轮椅走回卧室,抱他去床上躺好,摆正两条腿,再拉起被褥盖在他身上。窗外,远远的天空中悬有一丸灰白,万物都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草坡上,被月光牵动的虫鸣聚散相续。高绪如按掉多余的灯,没急着离开,侧身坐在床边陪梁旬易入睡,垂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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