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出来游逛花园的时候,这样的氛围也让他浮想联翩。自打那晚看了烟花回来后,梁旬易就对高绪如彻底改观了,甚至为之心旌动摇。身旁的保镖相貌英俊、为人体贴,男子汉该有的他都有,真是再可人不过了。梁旬易装作心不在焉地望着野景,却在余光里留心着高绪如的一举一动:“你每天早上都跑步吗?”
高绪如伴着他从从容容地转过一道弯,朝簇拥着睡莲和欧莞的喷泉池走去:“是的,我每天都晨练,可能是工作带来的习惯。”
“你一定纳闷我今天为什么心血来潮要早起逛花园,”梁旬易用谦逊的口气说,拨弄了一下眼罩的系带,“就像你说的,这是即兴行动。希望我的‘即兴’没有干扰到你。”
“没有干扰这回事,保护你是我的职责。轮椅走得慢没关系,我可以陪你散步。”
他们扭头都看了眼对方,然后不约而同地错开了目光,抿起唇默默地微笑起来。高绪如的心缓缓地、平稳地跳动着,晨曦、空气里的树脂芳香和梁旬易的笑三者令他感到了一种切实的幸福,曾经这幸福对他来说是触不可及的。二人走到喷泉池边,梁旬易把轮椅停稳,用手杖戳了戳铺着石板的地面,说:“我觉得我今天好些了,能站起来走路了,你扶我一把。”
高绪如搭住他一条手臂,从腋下架住他,另一臂环过他的后背将其半抱住。梁旬易的脚踏在地上,撑着木杖努力站起来,浑身都在用劲,连脖子都颤抖起来。他咬紧牙关,奋力让身体离开轮椅,用左腿支住地面,斜靠在高绪如肩上,由他搀扶着迈开脚步,朝几米外的喷泉挪去。
两人走走停停,手杖重重地顶在花岗岩板上,发出笃笃声。梁旬易几番停步歇息,高绪如耐心地扶着他,不让他跌倒。几步路的距离用了数分钟才走完,当梁旬易在池岸边的石台上坐下来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高绪如挨着他坐在一处,细心地搂住他的背,看池子里的清水在他们身侧泛起波纹。
梁旬易擦去汗,揉了揉自己的两条腿,笑着说:“这是我四年来走得最远的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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