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视而笑,梁旬易眯着眼远眺夕阳,夕阳正阒无声息地化进瀑布,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低,西半边天已经覆上了紫绛色的薄纱,如同什么人在不留痕迹地播种着夜幕。
晚阳的余晖化作一簇金火在梁旬易眼里跳动,他默想良久,再问:“你很守纪律对吧?不喜欢滋生情愫,也从不混淆工作与玩乐吗?”
高绪如有一瞬间心慌了,他放下手里的花,故作淡定地胡诌道:“这是保镖的行业准则,我入职前专门做过功课的。”
“那你把晚上陪我睡觉、泄欲也只当是工作的一部分?”梁旬易翻了翻手腕,语气突然严肃起来,“这就是你的‘行业准则’?”
“我是来保护你的。”高绪如不知如何为自己申辩才好,只得干巴巴吐出这么一句话。
梁旬易把手指放在唇边,心绪不宁地蹭着唇瓣,直视高绪如的眼睛:“你觉得我表现得怎样?像个患得患失的寡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