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寅让他靠着自己,揽住他的背将其扶下床来,梁旬易把自己的手杖借给了他。创口都已得到妥善处理,高绪如觉得身上没那么痛了,背部火烧火燎的疼也有所减轻。
头上扎着绷带的阿尔贝正坐在门外的长椅上,哭丧着脸,盯着眼前过来过去的人发呆。他黯然神伤地岔开两腿,头发蓬乱,裤膝已经磨得稀烂,衣服上还沾着干透了的血痕。见主顾出来,阿尔贝腾地起身迎上去扶住高绪如。出了这等祸事,他难辞其咎,遂羞于面对梁旬易,一直战战兢兢地斜撇着眼皮瞅自己的脚尖。
高绪如身负枪伤,抱梁旬易上车的工作只好由赖仲舒代劳。劳斯莱斯从地下车库开上路面,路灯的光洒进了气氛沉闷的车厢,时而响起的鸣笛声叫人暗暗心惊。梁旬易心烦意乱地摸着嘴唇,目光在窗外的行道树和广告牌上徘徊,万汇无垠,却找不到一处落脚点。他把手指插进头发里,万般愁绪麇集心头,眼眶反复湿润,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车在红灯路口停住,街边的电视机专卖店橱窗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屏幕,都在播放同一件事:“白虹国际安全顾问公司的总裁梁旬易和他的家人对公众来说并不是陌生人,作为全国第三大pmc巨头,梁旬易在公司中的财产状况于今年早些时候被报道过,但对他洋洋得意的个人生活,我们所知甚少。今天,他的生活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他九岁的独生子被不知名的绑匪劫走......”
“没事的,”高绪如在绿灯亮起后握住梁旬易放在腿上的手掌,“绑匪心里有谱,他们知道梁闻生很值钱,会好好对待他的。只要赎金谈妥就没事了,相信我。”
梁旬易斜撑着额头,痛苦地拧起眉毛,他只要对梁闻生的遭遇稍加想象,就心如刀割。车子平稳行驶了一会儿,等穿过隧道后,梁旬易问:“你觉得是不是和恐吓信有关?他们的目的达到了,现在我是整个克索罗市街谈巷议之人。”
“我不知道,这很难说,但无论是写信的还是绑架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当务之急是等对方联络要赎金,然后我们就开始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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