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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匪沉默了,两拨人马在同一片死气沉沉的阴霾下各打主意。梁旬易看着高绪如疲顿的样子,心又忧戚地紧揪起来。想到自己刚才竞口不择言地苛责他,梁旬易脸颊一热,面露羞惭。高绪如埋着头冥思苦想,梁旬易把手伸过去放在他肩后,为他按摩肌肉,想让他放松下来。须臾,塔塔回话了,这场漫长的对峙似乎走到了尽头:“如果再加200万,我去和我的人商量。”
听完,高绪如看向亲友团,虞恭裕朝他翘起拇指表示同意,郦鄞稍加思索后也点了点头。梁旬易在便签纸上写了两个字,递到他面前,高绪如看过之后会意一笑。在就赎金数额达成一致后,高绪如如释重负,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轻快了:“那就定4225万成交,朋友,现在我们谈谈交易的细节吧。”
然而塔塔惜时如金,急言急语地指示梁旬易在《第七区日报》上登出一则“农场出售”的假广告后,撂下一句“好好看报吧”就终止了谈话。高绪如将话筒扔回桌上,莫名感到一阵快活,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他扣紧手指顶了顶鼻尖,沉浸在交易达成的巨大喜悦中,笑着握起拳头给自己打了个气。梁旬易温和地望着他,领会到世事多有不幸,但万幸的是还能够与他同甘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