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苑里侍弄花草,把落在卵石小路上的树叶清扫干净,纷纷飘下的落叶宛似下起了蒙蒙细雨;山雀在花园里忙个不歇,叫声如同打碎的玻璃。在梁氏家宅忧悒的围墙外面,秋天和世界都一成不变地照样运转。
郦鄞陪梁旬易上楼整理行装,帮他把放在高处的东西拿下来。梁旬易将几份文件装进包里,一边对她说:“你在家里守着电话,如果绑匪来电,第一时间通知高绪如,保持联机状态。”
“你和他来真的是吧?”郦鄞拉着贴身线衫的袖子抄起手,斜过身体靠在柜子旁,凝然不动地盯着梁旬易的眼睛。
梁旬易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和郦鄞对视了一眼。他本想掩饰一番,但最终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报之以长长的沉默。郦鄞慧眼如炬,一下就洞察了梁旬易的内心:“你和保镖谈感情?”
“他是有真才实干的,可不是银样镴枪头。”梁旬易继续整理文件,推着轮椅到另一面壁柜前打开了厚实的橡木门。
“看得出来,他就是那种仅凭一根树枝和一股子傲气就能在沙漠里独自生存两周的人。他固然一表人才,正直不阿,长相也是你最喜欢的,但你还是要多留神。”
“我和他之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清的,郦鄞,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见他言之凿凿、情深意切,郦鄞知道他没把感情视作儿戏,遂点到即止没再深究。她把挂下来的卷发拨到耳后去,保持原来的站姿一声不吭地审视着梁旬易。两人一时无话。上午十点半,梁旬易下到大厅,将短风衣穿在身上,掩住前襟。他从郦鄞手中接过水杯,临行前再三叮嘱:“如果有人打电话,你知道该怎么做。我明天早上回来,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高绪如披上长衣外套,将镶珍珠的白桦叶胸针别在梁旬易的衣领上。霍燕青又打扮成油漆粉刷匠,将突突作响的蓝色面包车开到前院停下。高绪如把梁旬易抱进车厢,让他坐在稍稍靠里的位置,和随行的梅稷面对着面。车厢里有股奇特的油漆香味,闻久了令人感到憋闷。高绪如挨着梁旬易,刚一入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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