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一切白搭。听见没有?”
在高绪如问话的同时,霍燕青把染发膏抹在他头上,将他麦秸色的金发染成了梅稷的栗褐色。这种临时染色剂能让发色持续两三天,应付绑匪绰有余裕。在得不到回应的时间里,窗外秋声萧瑟,落叶浓烈的气息无处不在。日头逐渐西斜,墙上的光斑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在自西向东移动,拂过人马雕像,拂过嵌珠宝瓶。
四点过五分,塔塔像是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给他们打了电话,简洁地说:“钱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备齐了。”高绪如的语气有点冲,“你们早上为什么不来电话?”
塔塔回答:“天气太好,我睡过头了。”
这敷衍了事的态度令高绪如霎时火冒三丈,梁旬易也咬紧牙关捏起了拳头。高绪如紧抓着听筒,额头青筋直跳,闭上眼拼命按捺住发火的冲动:“我们诚心合作,现在我要听梁闻生说话。”
“他很好,希望我不必伤害他,我只想拿到钱。”
“让我和梁闻生说话。”
电话挂断了,不过他们已经习以为常。约摸过了一分钟,高绪如再度拿起话筒,梁旬易连忙附耳静听。电话里,梁闻生的声音有些惶惑:“爸爸?”
“是我。”梁旬此时的心情起伏比股市的曲线图波动还要激烈,“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我还好。我现在能不能回家了?”
塔塔一把夺走了梁闻生耳边的手机,让人捂住他的嘴抱回了地下室里。高绪如听到轻微的走动声,然后就被塔塔那像砂纸一样粗粝、像钢筋一样硬朗的声音盖过了:“梁旬易,你很带种。”
高绪如出声把话题带了回来:“少讲废话,谈谈交易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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