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绪如回答,一边留心着各个方向的动静,“什么时候交、怎么去交全凭绑匪的喜好,他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梁旬易嗯了一声,然后闭口不言了。车子在同一条路上行驶了大约十分钟,车厢里响起了预付费手机单调的默认铃声。电话接通后,高绪如听见塔塔问:“你是在向北开吗?”
“是的。”高绪如低咳了一声后才回答。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儿,这莫名其妙的停顿让高绪如一下子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方向盘——莫非塔塔耳力如神,这就识破了他们的以桃代李之计?他和梁旬易对视了一眼,两人的手心里都捏着一把汗。车子还在继续向前奔驰,街灯亮得叫人难以忍耐,公交站的香槟广告牌上印着一个花容月貌的金发女郎,朝着路人露出闪闪发光的牙齿。
不过塔塔很快就让他们知道这担心是多余的:“现在掉头往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