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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突然被敲响了,庄怀禄在外面喊他:“你找的这地方漏水,厕所里的墙面都被泡脱壳了。”
两人走进卫生间观望一番,看到浴室的墙面高处被湿得变成了深色,天花板上有四五块石膏板被泡胀开了,水珠不断滴落下来。厕所里有股怪味,像个污水处理厂,令人感到不悦。庄怀禄蹭了蹭手掌,小心地打量四周,怕沾上什么秽物。过了会儿,他用责备的语气对高绪如说:“这房子四分五裂,连汽车旅馆都不如,你该不会真要在这里住半年吧?”
“不,我们一天都住不到。”高绪如放水冲了冲手,将两枚假瞳片放进眼睛,“等会儿我去找楼上的住户问问漏水的问题,你就安心在这儿待着。”
他把电视机旁的箱子提起来放在六斗橱上,打开了锁扣,露出里面码放的军刀和手枪。高绪如戴上薄薄的黑手套,拿起一柄柯尔特上了弹匣,然后配装消音器,塞进腰侧的皮扣里用风衣遮住。他套好指虎,攥紧拳头放进衣兜,没跟庄怀禄打招呼就径直出门走上楼梯,站在贴着“3c”的门前按响了电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