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犹疑不决地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行至几人中间,三思过后才道出结果:“我很抱歉,先生们。dna比对吻合,验明正身就是他,这是核验报告。对此我真的感到很遗憾,节哀顺变。”
梁旬易觉得心里结了冰,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一滴泪都流不出来,在这个温暖又平常的傍晚,他听到这样的噩耗后只是平静地伸出手接过了报告单。医生面带歉意地看看他,然后告辞离去。
翻阅完报告,梁旬易淡漠地合拢纸页,抬头看向高绪如:“我们回家吧。”
“好。”高绪如推着他走向门外的电梯,“回家。”
秋天的气味扑面而来,夹杂着灰尘的味道,灰尘的气息占据了上风,叫人难以忍受。透过高楼之间的夹缝能看到一轮铁饼似的火球病怏怏地垂在天际,像颗染血的人头。车载收音机里放着天气预报,于是高绪如得知克索罗市将迎来连续的雾霾天。之后,裴寿允将频道调到了乡村音乐台,里边正在曼声演奏着一曲歌谣。
马凡西路上落满了乌桕的叶子,远看就像飘飘冉冉的金腰带。天空被照成粉红色,但这鲜亮的色彩其实是烟尘造成的。车子在山路上盘折了好一阵才驶抵别墅门前,住在这栋美轮美奂的房子里大有君临天下之感,不过这宽敞的屋檐下再也不会有梁闻生的嬉闹声了。郦鄞听到声音后跨出门,局促地交扣着两只手,对走上来的高绪如说:“有人在茶室等你。”
高绪如疑惑地皱了皱眉,不敢怠慢,快步推着梁旬易走进门厅。后者把报告单往桌上一搁,就风轻云淡地去扭头去问郦鄞今晚的餐桌上有何菜式。尽管梁旬易表现得若无其事,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眼中没有一贯的奕奕神采了。真正的忧伤不是风急雨骤,而是涓涓细流。
脱掉外套交给殷勤的门房,高绪如让郦鄞代他照顾梁旬易,然后径直走去僻静清幽的茶室见客。他透过玻璃看到椅子里坐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心中猛一忐忑,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庄怀禄正就着斜阳的余晖读报,见高绪如进门后才放下报纸,站起身来端详他:“你的头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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