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过的。
喝了酒后头脑发晕,见时候还早,梁旬易提议去外头散散步。高绪如推着他沿桃柳成荫的河岸徐行,看对面的富家门第、烟酒水果店和理发店里华灯灿然。在不知多远处的地方,伫立着一座古时候封建主居住的古堡,此时灯火敞亮,前来夜游的观光客摩肩接踵。
他们在小公园里停下,梁旬易搭着栏杆,在高绪如搀扶下站起来,沿木栈道慢腾腾地挪步。桥堍下砌着黄石踏跺,要登阶才能上桥,梁旬易走不上去,便在桥下靠着围栏休息。桥洞上镶着灯带,倒映在波平如镜的碧水中,如同婵娟半露。高绪如揽着他的腰,指了指桥下半圆的拱券,说:“你还记得我们做河道护理员的事吗?”
想了一会儿后,梁旬易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高中毕业的那个假期,我们一起去找了个河道护理员的工作,每天沿着这条河来回巡逻。”高绪如说,“有一次突然下暴雨,我们就到这座桥下来躲雨,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接吻。”
梁旬易半是甜蜜半是迷惘地望着那座桥,仿佛透过深色的河水看到了他们相爱的最初几年。他恬然一笑,问:“是我先吻了你,还是你先吻了我?”
“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我先主动的吧。”
出人意表的,梁旬易抽出手,侧过身抱紧高绪如的腰,和他面对着面相视一阵,然后挨近前去温和地亲吻了他的嘴唇。高绪如起先有些无措,随即心潮迭起,连搂住梁旬易的手臂都不禁激动地发抖了。他立刻怀着热烈的真心,坦然地、含情脉脉地回吻,对方身上暖和、馥郁的馨香对他来说有着勾魂摄魄的魅力。像这样的亲吻至死都会铭记在心,即使睡在坟墓里也难以忘怀。
桥缝下清波徜徉,亮闪闪的车头灯不时在柳丝间游动,郊游回来的旅人开怀大笑着,从桥上走过。在这样敞天露地的地方接吻,两人不免有些害羞,分开后,梁旬易说:“这次是我先的。”
高绪如笑着贴了贴他的脸颊:“我会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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