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把身上坚硬沉重的防弹衣和作战背心脱掉,小心地将其揽在臂肘间,就像坐在家里的泳池边上时那样。不久,他发现梁闻生对帽子上的四目镜产生了兴趣,便把帽盔戴在儿子头上,放下了夜视镜。
“怎么样?”高绪如问,“很酷吧?”
“看得好清楚。”梁闻生脸上的不安被新鲜感驱散了,笑得嘴巴都咧到了耳朵根。
梁闻生顶着头盔四处观瞻,舱里的人都善意地微笑着向他举手致意。过后,他又被高绪如保护着到机门旁就坐,以俯瞰下方茫无际涯的冈陇。头一次亲眼透过夜视镜观察黑夜,却发现夜晚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虚无得可怕,那些常被他当作怪形野兽的山包不过是一堆泛着绿光、平平无奇的沙土罢了。
直升机横穿铜铎谷地,又继续往南飞行了一刻钟,在其貌不扬的特沃库甘机场降落。突击队员在停机坪卸下装备,绑在“极乐鸟”号运载机的大肚子里,他们此行稛载而归。史酷比货车停在机舱中间,几个队员拉开车门跳进厢内,给舱室腾出空间。高绪如领着梁闻生转乘上运载机,在靠近机头的地方找了个空位坐下,把一只鼓鼓的牛津包拖了出来:“你想吃什么?”
“巧克力。”梁闻生露出恳切的眼神。
高绪如从包里找出几块巧克力糖,有心叮嘱他:“不许跟你爸说我给你吃这种糖。”
梁闻生笑嘻嘻地接过糖果,话里有话地接腔道:“这还用说呀,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不等高绪如答话,他就把身子掉向一边,和阿麦一人一半分食了糖块。阿麦坐在地板上,双手抱膝,羊羔蜷着在他脚边睡熟了。在机舱的灯光下,梁闻生依稀能看到他湿润的眼睛好像在望着远方。
飞行员大吼了一声“准备起飞”,然后锁上舱门,将照明灯全部关闭。“极乐鸟”号滑过跑道升入天空,往克索罗市飞去。20分钟的航行里程中,梁闻生昏昏欲睡,高绪如一直靠着壁板暗自沉思,梳理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们的活儿干得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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