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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旬易正与高绪如说着话,忽然听见有人叫他,抬头便见梁闻生扶着楼梯的栏杆在向他招手:“快上来,我有悄悄话对你说。”
进了屋,梁旬易又跟随儿子去了隔壁房间。通往阳台的移门敞开着,夜岚如丝般滑进室内,有些许冷意,但令人舒坦。梁闻生一躬身抱起一只豚鼠,在沙发里坐下来,看着父亲问:“你喜欢我们的保镖对吧?”
他的问题让梁旬易始料不及,怔愣了一瞬。陀螺温顺地靠在梁旬易身边,将下巴搭在他膝上,用一种能让人感到慰藉的善良的眼神注视着他。思虑一番后,梁旬易就释然了,摸着金毛犬的脑袋微笑着回答:“是啊,我喜欢他。”
荷兰猪不安分地拱来拱去,梁闻生把它搂进怀里,默默地捏了捏它的脚爪,又问:“他和尹惠祯是同种人吗?”
“不是。”梁旬易说,心情既甜蜜又有点儿怅惘,“他不是那种只会说些甜言蜜语,实则笑里藏刀、虚情假意的人。等你长大了,你待人接物也要擦亮眼睛,不要像我一样所遇非人,被道貌岸然者的外表所蒙蔽。”
梁闻生谛听着教诲,这教诲所产生的力量直达心底。他用孩子式的思维认真做了些考量,说:“我看得出来,他也很喜欢你。你会和他结婚吗?”
谈起这个话题,梁旬易的耳朵有些泛红,凉风把他心头的止水吹出了涟漪。纱帘被吸到了门外,在露天的地方飘舞,蓝幽幽的月华斜照着阳台的石栏杆,纱幔的倩影宛如烟雾。梁闻生静静地等待父亲作答,隐隐有些期许,对于高绪如,他乐意让其成为家中密不可分的一员,这样一位有勇有谋、光明磊落的男士可比尹惠祯之流强多了。梁旬易淡笑着沉思良久才打定了主意,朝梁闻生抬抬手,示意他走到自己身边来,然后揽住他的肩,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其实他就是你的生父。”
梁闻生讶异地转过脸,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他联想到高绪如的相貌,联想到他严厉而沉重的教导,联想到他对自己的百般爱护......他忽然回想起那个夏天的傍晚,高绪如走到橙花飘香的偏厅来问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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