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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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戚小胖还是失望了，他卿哥听了这话，知道明朗死后一直跟着他，也只是垂下眼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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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小胖不知道这沉默的片刻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好像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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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小胖莫名有些害怕这样的卿白，他急切地想打破这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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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哥这几天洗澡上厕所换衣服睡觉的时候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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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会脸红，但会无地自容，明朗急得形体都凝实了几分，一个九十度鞠躬结结巴巴地对卿白道歉，“对……对不起！刚开始我不知道……脑袋不清醒，我以为我没死！下意识就跟着你走了，真的混乱！很多事都不记得！也听不太清看不大见，和这个世界隔着层雾似的……但我保证！绝对没跟进厕所浴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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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睡觉的时候都在咯？”文院出身戚小胖满分阅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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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为人诚实，做了鬼也不会撒谎，但又无法反驳，只得添了一句：“开始是……后面记起来就没有了，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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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不仅长相斯文俊秀一看就是同学羡慕老师喜爱的好学生，他的性子也确实如面相一般干净腼腆，再加上孩子实在可怜，戚小胖都不忍心继续调侃，主动递出梯子：“难怪这儿这么凉快，原来不是房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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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一开始还怀疑过这房子不干净，戚小胖默默在心里对房东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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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晚上都睡哪儿啊？”见卿白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戚小胖硬着头皮没话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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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明朗新死不久，刚脱离浑浑噩噩期，比起鬼，他更适应曾经做人的身份，寂寞飘荡好几天，终于被人看到，什么没营养的天都愿意聊。他瞅了一眼垂眸摁手机屏幕的卿白，低声道：“就……你隔壁空着的房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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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小胖配合的也放低声音：“你看我卿哥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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