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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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哥，咱们不干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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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白看着他，半边脸隐于夜色，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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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小胖继续说：“明朗这事儿是你遇上了，我又稀里糊涂添了把火，事到如今不能不管，但没关系我可以找亲戚朋友借点钱，咱们请高僧请道士或者请那香烛店老板出手都行，可这事解决以后，卿哥你能不能离这些东西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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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小胖恳切地望着卿白。他和卿白同寝四年，从前总觉得他这无欲无求的性子不好，没有朝气没有活力倒是其次，主要是他没有想要的、没有想追求的，所以连喜悦都是浅浅淡淡的……戚小胖总疑心他卿哥过得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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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缘由，但作为同学，作为室友，作为朋友、好朋友，他一直担心卿白的情绪，可卿白总是做得很好，不论是学习生活还是工作，他甚至一直是腾出手来照顾别人的那个，永远优秀、沉稳又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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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好像走上了一条充满危险的路……而作为普通人的他，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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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白终于动了，他垂下头，黑发遮眼，修长的脖颈在夜色中绷出一道清瘦的弧度，如天鹅垂颈、玉兰敛瓣，是沉静无声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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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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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小胖抹了把脸，苦笑一声，故意道，“真的不行么？咱们可是名校毕业嗳，啥工作找不到？实在不行合伙办个补习班也成啊，虽然现成的学生只有一个，但可以你一三五我四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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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卿白又重复了一遍，然后他抬起头，眼眸里的光彩几乎灼伤戚小胖……与其说坚定，不如说是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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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戚小胖明白了，他卿哥似乎找到真正想做的事了……前面甚至可以加上终于两字，终于找到真正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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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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