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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蝉上下打量了卿白一番,也不知他看出了点什么,有些惊奇地挑了挑寡淡的眉毛:“无恩无仇亦非亲缘……莫不是感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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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说到自己身上便一直没出声儿的明朗终于忍不住了,认真强调:“卿哥是我的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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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蝉含笑问:“他救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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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明朗被这问题问得卡了下壳:“……是我自己不争气,没坚持下去……但如果不是卿哥!像我这样无父无母也没什么朋友的人……恐怕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更别提报仇雪恨!所以虽然我死了!但卿哥就是我的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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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办案的警察呢?”哀蝉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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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他们自然是敬岗爱业明察秋毫,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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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们的存在影响到你报仇,所以恩便成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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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温杯再度沉寂了下来,哀蝉摇头念了声佛:“既然你说卿白是你的大恩人,那不如听听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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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温杯依然沉寂,但前后晃了晃,像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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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实一虚三道目光落在身上,卿白却并没有急着开口,他想了想,问明朗:“你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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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何间鸣!”明朗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长长的指甲抠挠保温杯内壁,再也听不出原本的温和斯文。他说:“我要割了他的耳朵,挖出他的眼睛,拔掉他的舌头!我要撕烂他的衣服,鞭打他的身体!我要他被世上最脏最臭的男人侵犯……我要他一一尝过我生前遭受的所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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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凄厉过后,小院一片寂静,只有夜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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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何间鸣一一尝过他生前遭受的所有痛苦……也就是说,也就是说这些……明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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