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的雁翎刀架住劈向眉心的刀势,虎口却被震得发麻——这女子竟把苗刀用出了陌刀的气势。他急退三步,刀尖突然转向侧翼,将正与兵士缠斗的高个弟子刺了个对穿。少年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刀尖,手中铁蒺藜撒了一地。
“师兄!!”矮个师弟的悲鸣惊醒了雾气。他疯虎般扑向指挥使,竟用肉掌攥住三柄劈来的腰刀。刀刃割裂掌骨的闷响里,少年咧嘴扯开胸前暗甲,二十枚透骨钉暴雨般迸射:“唐门…没有逃兵!”
千钧一发之际,雪龙驹折返回战场,它的嘶鸣撕裂夜空。这匹通灵的骏马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铁蹄直取指挥使面门。唐昭昭趁机滚鞍上马,苗刀顺势挑起师弟遗落的毒囊。磷粉遇风即燃,在她身后炸开最后一道火幕。
“放!”指挥使的咆哮与铳声同时炸响。铅弹穿透火焰的瞬间,雪龙驹突然折向断崖,唐昭昭伏在马颈间,耳后传来岩壁崩裂的轰鸣,数十发弹丸在绝壁上凿出蜿蜒的裂痕,却终是追不上这匹踏月登霄的龙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