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像被风揉碎的金箔,洒得遍地都是。
两人并排骑行。时安澜在右侧,周暖在他左侧。
男人卷起袖口,微微俯身,腕骨在袖口处若隐若现;女人跟在他左侧,风把她的马尾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面小小的旗。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得见链条咬合齿轮的细响和海浪轻拍堤岸的潮声——一前一后,节奏恰好合成同一首歌。
突然,周暖加速,超过了时安澜。车胎擦过碎石,发出轻快的咯吱声。
她回头冲时安澜笑,“我超过你了,快点追上来呀!”
时安澜笑了笑,没有吭声;脚下却是暗自使劲,不出几秒便又重新和她并排。
他们穿过一片金黄的稻田,又穿过一排老水杉,树影斑驳地落在他们肩头,像一枚枚跳动的邮票。
远处海面平静得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偶尔被水鸟划出一道银色裂痕,又迅速愈合。
骑到一处S弯,坡道向下,两人同时松开脚踏,任车子滑行。风声骤然放大,世界只剩耳边呼啸与心跳。
周暖扬起脸,阳光透过她睫毛的罅隙,碎成一片琉璃色。
风继续吹,两辆单车一黑一白,沿着湖岸线滑进更远的蓝里,像两粒并肩的音符,跳进一首漫长的夏日序曲。
骑了两个多小时,两人早已是一身的汗,周暖更是累得想直接躺下。
于是两人便找了条长椅,将车随意地停放在一旁,相拥着看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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