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的,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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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纪施薇满上茶杯,推到顾沐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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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沐言拿起杯子,摇了摇头,苦笑着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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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根本无法脱离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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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开始完全在病床上的两周没有顾怀予的帮助,后面那些明面上是他做决定的大大小小事情,其实背后做决定的都是顾怀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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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让他见到虚弱的自己,也不愿意见到被自己摧毁梦想的弟弟,却又不敢真正地完全对他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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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沐言也是到了这个位置才知道,他们肩上的担子并非只是家族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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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集团,加上分公司的正式工作人员,加上临时工作人员,甚至零零碎碎的物业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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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上兼着的是数万人的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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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他看上去轻松的决定,实际上却又要考虑到各方面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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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终的决定,是在平衡之下找到的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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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决定并非是利益的最大化,只能说是权力之下最稳妥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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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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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沐言扯了扯嘴角:“我后悔了,薇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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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想过,如果不回来的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曾经无数次后悔你们让我做下的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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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不应该回来,或许他并不应该去接手这个位置,或许他应该买了机票带上护照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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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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