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的位置,在采光和风景上面都是整座房子最舒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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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怀予的这一处的采光本就是靠着窗外的阳光,现在中间屏风一挡,光线上面虽然差了不少,倒是显得有些复古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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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在暗里有些看不清,纪施薇干脆伸手,打开了床头的落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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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黄,但顾怀予还是下意识用手挡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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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挡着眼睛的手被纪施薇拉开,随之而来的是一双更加柔软的柔荑,她的指尖温润似暖玉,笼在他的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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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予闭了闭眼,再次睁开之时已经适应了身边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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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是不是没睡好?”纪施薇放开手,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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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身体的原因,他的脸上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之感,眼中满是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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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这场大雨,阴沉绵绵,倾泻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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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顾怀予点点头:“一开始是睡不着,后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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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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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就下雨了。”顾怀予抬起眼睑,神色恹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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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些分不清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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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即使身上盖着再厚的被褥,似乎都挡不住那深入骨髓的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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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断骨在他的脑中哀号,那条腿好像反复被压碎被复原,那些骨头的碎片扎入他的肉中,使他根本无法分辨究竟是哪处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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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他几乎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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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强撑着爬起来吃了止痛药,哪怕是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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