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还在死死攥着刀刃的手,可他的手,却像一把烧红的铁钳,纹丝不动。
“这句话,该我问你。”
江弈死死地盯着她,那张因为失血和愤怒而变得惨白的俊脸上,是一种许愿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无尽后怕与滔天怒火的、骇人的表情。
他一把夺过许愿,将她死死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再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许愿,”他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法抑制的、剧烈的颤抖,“你想用你的肾,去救你妈妈,对不对?”
他不是在问。
他是在用一种最残忍的方式,陈述着那个让他几乎要疯掉的、可怕的事实。
许愿的身体,猛地一僵。
“你怎么……”
“我怎么会知道?”江弈笑了起来,那笑声,比哭还要难听,还要绝望,“因为我就是你啊,许愿。”
“你这个傻子,你这个全世界最傻的傻子!”
“你以为你这么做,是勇敢吗?是伟大吗?”
“不!你这是在用最自私、最残忍的方式,惩罚所有爱你的人!”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了事,我怎么办?!”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猩红的眼睛里,是压抑了十年的、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过的、极致的脆弱与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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