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中沉浮,时而如被烈焰灼烧,时而如坠万载冰窟。灵骨剥离处的剧痛,一次次将他从昏厥的边缘拉回,提醒着他那深入骨髓的屈辱。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霉味的刺鼻气息,粗暴地钻入鼻腔。
“咳咳……”萧辰被呛得一阵剧烈咳嗽,牵动后背的伤口,撕裂的痛楚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眼皮沉重如铅,他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
昏暗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低矮、布满蛛网的屋顶椽子。身下铺着的,是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枯草。空气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阴冷潮湿。
这是一间低矮的破败石屋,唯一的“门”只是一块勉强遮挡的草帘。角落里堆着破损的农具和杂物,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这里,就是萧家最低等杂役的栖身之所——比牲口棚好不了多少。
“醒了?”一道粗嘎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浓浓疲惫和不耐烦。
萧辰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坐在缺了腿的木凳上,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修补破草鞋。
他脸上沟壑纵横,眼神浑浊,一身粗布麻衣洗得发白,正是负责看管这片杂役区的老管事,萧福。据说年轻时也是萧家旁系,因伤致残,被发配至此,一待就是几十年。
“福伯……”萧辰的声音嘶哑,他想撑起身子,后背传来的剧痛和全身的无力感却让他重重跌回草铺,激起一阵灰尘。
“别乱动!”萧福头也没抬,语气冷淡,“后背的窟窿刚糊上药,再挣开,就等着烂掉吧。算你小子命大,流那么多血,居然挺过来了。”
他放下草鞋,拿起旁边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里面盛着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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