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夜枭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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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瘸子不知何时拄着铁拐挪到了门口，嘶哑的声音如同夜枭。

萧辰没有还价，直接将那把乌黑的“毒牙匕”和波浪纹的“分水刺”拿起，掂量了一下手感，冰冷沉重的触感让他心中稍定。

“再加这个。”他将东西堆在门口一张缺角的木桌上。

老瘸子浑浊的老眼扫过桌上的东西，又深深看了一眼萧辰兜帽下模糊的脸，没说什么，伸出枯瘦的手指快速拨拉了几下：“毒牙五，分水七，牛筋索三捆十五，毒针一包八，火油一罐十。一共四十五个铜板。”

萧辰没有犹豫，从怀中油布包里数出四十五枚还带着体温的铜板，“叮叮当当”地放在油腻的木桌上。他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又拿出那三枚特制的锋利铁片钱币，放在桌上推了过去：“再换三枚寻常铜钱。”

老瘸子瞥了一眼那三枚边缘闪烁着危险寒光的铁片，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意味不明的笑意：“有点意思。”他从怀里摸出三枚磨得发亮的普通铜板丢给萧辰。

交易完成，萧辰将新购的“毒牙匕”和“分水刺”用厚布缠好，小心地贴身藏在肋下最容易拔出的位置。牛筋索和毒针包塞进怀里，火油罐则用破布包好挂在腰间。他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老瘸子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萧辰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但全身肌肉瞬间绷紧。

“小子，看你也是个有故事的。”老瘸子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浓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似乎锐利了一瞬，“黑水巷水深，淹死的都是自以为会水的。最近城里……不太平，夜里少晃悠。尤其是西边‘济世堂’那片，守夜的‘黑皮狗’鼻子灵得很，还多了条新来的头狼，凶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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